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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薛】禁区

补档

太美妙了,写这个的时候听奇然版的禁区,这是真禁区。

一发完

领养关系 大星星x小洋洋

(上)
孩子是七岁多的时候来这个家的,说是一个家,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两个人罢了。
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父母早就在他记事前不幸死亡了,他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的模样。
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身边都是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还有一些比他大的,再小一点的那是极少数了。
他没有伙伴,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己,性格太过孤僻,没人愿意和一个孤僻的人玩的。
那日院长组织院里几个大孩子去市里的博物馆参观,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这些大孩子里自然不包括他的,不过孩子凭着自己的伶牙俐齿,把老院长哄得乐开了花,老院长便决定带孩子去。让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注意看着他,又多带了一名工作人员,以确保孩子的安全。
这个活动是好心人赞助的。福利院里说不上经济困难,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便有些来福利院看过的好心人给福利院一些赞助,目的也是为了通过这些孩子替自己的企业积累好的名声。这次博物馆一日游便是一个项目。
孩子到底是个闹腾的人,耐不住寂寞,又不听话。去的时候老院长还能管管,回来的时候便管不住了。孩子不过是为了一颗糖,径直冲向马路中央。小小的身影没有被看护人员注意到,等到看护人员注意到孩子时他已经跑到马路中央了。糖果滚呀滚,孩子伸出小小的手去捡掉在地上的糖果。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过,孩子愣住,没来得及躲开。小小的手掌连同糖果一起被压在车轮底下,糖果被碾成粉末,骨头碎裂的声音尤其清晰。孩子的眼睛渐渐失去色彩,昏死过去。
轿车没停下,反而又撞了孩子一次跑得不见踪影。孩子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脆弱的身板哪里经得住汽车第二次撞击,肋骨都碎了几根。四周停下来好几辆车,老院长早就冲过来了,把孩子抱在怀里。外衣被孩子的鲜血染红。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轿车下来一个白衣青年,青年边下车边拨打120,走到了老院长面前。老院长眉头紧皱,表情无比的痛苦,他心疼这个孩子,恐怕这一次孩子的手保不住了。
他还那么小。
孩子们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胆小一些的直接哭了出来,有些孩子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青年约莫二十来岁,中分的黑发,眉眼清秀,他对院长说,让他把孩子送进医院,再拖下去恐怕孩子的手保不住了。
老院长急忙跟着青年上车,车里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十分担心孩子的安危。
一路无话,五分钟之后便到了医院。孩子被送进抢救室,好心的青年垫付了全部的医药费,便离开了。
老院长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十分焦急,胸口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处理。
老院长再次在手术室门口看见青年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青年把一个手提袋放在老院长身边的椅子上,青年微笑。
老院长打开一看,里边是套折叠整齐的大衣,老院长感恩得快要落泪。
这位青年举手投足间尽是富家公子的气息,却没有现在富二代普遍的目中无人,出手十分阔绰,心地善良,居然对素不相识的人伸出援手。现如今,社会上这种有钱人已经不多了。
老院长和青年道谢,青年又给老院长递了一瓶水,在老院长身边坐下。
他问:“失礼了,我想知道您是福利院的人吗?”
老院长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青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是低着头。忽然青年转头对老院长说:“这个孩子……交给我吧,我想领养他。”
老院长吃惊地看着青年,青年又向老院长保证,他会请专门的人来照顾这个孩子直到他出院。治疗和住院用的所有费用都由他一人承担,包括孩子以后的康复费用,他负责,只要院长愿意让他把孩子领养了。
老院长毕竟和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了那么多年,他有些担心这位青年是那种为了自己的企业形象故意去福利院领养孩子,孩子到手后便不再管孩子的死活。这种人院长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他们福利院对于领养孩子的要求一向十分严格。
“您不必担心,我以晓氏集团的名声做担保。”
晓氏……?在这个城市里,好像有那么一家集团。老院长还是跟得上时代潮流的,晓氏集团,应该就是那个了,集团的老总曾经上过纽约时报。
莫非……这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集团领导人?
老院长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位老总听说今年快五十了,肯定不是这位青年。青年大概是他的儿子之类的人物。
老院长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没过多久青年便带着孩子出国治疗。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孩子已经十七岁了。那场车祸中,孩子的性命保住了,却不幸失去了左手的小指,对这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孩子变得尖锐,自闭,除了青年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接近他。青年更是竭尽所能地溺爱这个孩子,填补他内心的空缺。孩子也十分听他的话,也只听他的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孩子从小就知道,这个人和老院长不一样。他不听话,老院长也会给他糖吃。但是对这个人,他要是不听话,或许就没有好吃的糖果了。
孩子深知这个道理,在青年面前的时候总是极力表现出自己的乖巧和伶牙俐齿,让青年喜欢他,然后他就不会被赶走了,他就可以吃到香甜的糖果了。
孩子也知道他能出国接受那么好的治疗,也完全是因为青年要出国学习,为了接替自己的家业。这是孩子长大了一些才知道的,或许可以说是猜想的。
孩子在国外治疗了一年多,便随着青年在国外读书。孩子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快,甚至还跳级了。车祸耽搁的这些时间丝毫没有影响到孩子的未来,甚至可以说,这个孩子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的。
在国外待了三年孩子便和青年一起回国了,转入当地最好的学校。
孩子也没让青年失望,十年间,孩子不知道拿了多少次第一名,各种各样头衔的第一。青年十分为这个孩子骄傲,他本来只是想让这个孩子过简单的生活的,没想到这个孩子那么争气,确实也让他的家人放心不少。
他领养这个孩子的时候曾经遭到父亲的反对,父亲认为他还未成熟,自己或许都不能照顾又怎么照顾这么小一个孩子。后来青年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是可以的,这个孩子如今成为那么优秀的人是非常充分的证据。
孩子的名字是薛洋。
“阿洋,你是不是喝酒了。”
薛洋刚刚从校门口出来,就看到了他的养父——晓星尘。突如其来地质问让他有些懵了,不过薛洋还是娴熟地撒谎:“没有啊,你说没成年不可以喝酒我记得的。”
晓星尘皱眉,抿着唇希望薛洋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身上若隐若现的酒气。
“唔……今天我们班主任喝酒了我去找他问些题目来着的可能是那时候……”薛洋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让晓星尘以为是他误会了他。
其实薛洋真的喝酒了,还是在酒吧里。
晓星尘笑笑,伸手去摸薛洋的头:“我的阿洋这么好学啊?”
薛洋稍稍偏斜头让晓星尘揉他的发,其实内心十分不愉快,他真的十分讨厌被别人摸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女人。
不过薛洋既没躲开也没说什么,他只当哄晓星尘开心了,自己就好过一些罢了。
二人并排走着,寒风吹得薛洋缩了缩肩膀。晓星尘见状,连忙把自己的围巾摘下给薛洋戴上,边给薛洋戴围巾晓星尘边问道:
“阿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薛洋心里想,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又不随身背日历。不过薛洋没说出来,而是摇了摇头。
“生日快乐,阿洋,十年了。”晓星尘笑着,顺便帮薛洋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
生日……薛洋的生日被晓星尘自作主张地定为他领养他的那一天,没想到那么快,十年过去了。
“唔……”薛洋不会说谢谢,这个词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他薛洋从来不会感谢谁。
薛洋低头,手指握着袖口。晓星尘看着薛洋这副模样,觉得十分惹人喜爱,便又微笑。每次看到薛洋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心情变好,不管工作压力有多大,只要能听到薛洋的声音,看到薛洋,好像这些压力瞬间就不见了似的。
他知道,他对薛洋的感情,不只是亲情那么简单的。
“今天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
“你做的都好吃。”薛洋回答,他从不对晓星尘提要求,他怕晓星尘会觉得烦,然后对他厌恶,然后就不喜欢他了。
薛洋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晓星尘拉着薛洋的手,把他带进车里,自己则从车的一侧绕到驾驶座那一侧上。上车之后晓星尘先给薛洋系好了安全带才给自己系。车子启动之前他看着薛洋:
“阿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糖果……”
“噗……除了这个呢,比如说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喜欢的。”晓星尘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薛洋正看着窗外的风景,那种出神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
薛洋的忍耐力还是及其惊人的,糖果难道就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喜欢的吗?差点想爆粗,不过薛洋还是忍住了,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在这一两天。
自从薛洋高三了就不能每周都回去了,一个月只放假两天。晓星尘便会算好薛洋回来的日子,在他回来之前把未来几天的工作都安排好,空出两天的时间来陪薛洋。
“想要你……”薛洋话说到一半就忽然停住了,下半句他没能说出口。
晓星尘以为薛洋这就说完了一句话,方向盘差点没拿稳。
薛洋其实想说他只想要晓星尘陪着他就好了,不要去找别人。话说出口便成了那三个字,着实让晓星尘误会不浅。
晓星尘则是真的会错了意,他以为薛洋说的那三个字就是这么回事儿,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对薛洋,也有薛洋对他的那种感情吗?
薛洋不是无时无刻都这么听话的,虽然这十年里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但是也有过吵架,而且还是两年年前。
晓星尘如今快奔三了,不说什么女朋友,连个看得上眼的人都没有,极大一个原因是因为薛洋。
那年晓星尘父亲说什么也要撮合晓星尘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父亲商业合作伙伴的女儿,那女人一直很喜欢晓星尘,不过晓星尘对她实在没什么感觉。那日那女人喝醉了,硬是拉着晓星尘,要去他家过夜。晓星尘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回家。
那天薛洋正好放假回家,在等晓星尘回来吃晚饭,一桌子的菜都凉了,晓星尘还没回来。
那日晓星尘的手机正好没电了,所以没收到薛洋的电话。薛洋的号码他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就没能及时告诉薛洋。
薛洋开门看到晓星尘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脸色变得及其难看。
他们两个人的家,居然进了第三个人,还是个他不认识的女人。薛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人的家里是没有多余的一间房的那女人便睡在了薛洋的房间,晓星尘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沉着一张脸的薛洋,便有些担心了。
薛洋的脸色十分难看,晓星尘一出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说晓星尘平常看着这么君子的一个人没想到和女人如何如何,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晓星尘耐心地和薛洋解释哪知道薛洋根本听不进去,摔上门就跑了。晓星尘总不可能穿个浴袍去追薛洋,等他换好衣服,薛洋早就不知所踪。
薛洋说,你为什么带着别人进我们的家。
薛洋说,你在外边有女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薛洋说,怪不得你让我去住学校,原来是要赶我走。
薛洋又说,我不用你赶。
然后夺门而出。
晓星尘还是在学校里找到薛洋的,那一夜,他在偌大的城市里孤零零地寻找薛洋。他很担心,薛洋从来没和他生气过,他还不知道薛洋生气了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晓星尘找了一夜没找到薛洋,这种天那么冷,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他一个人,又冷又冻的,身上什么也没带,手机都放在家里,什么也没有。
晓星尘着急得要命,第二天天刚亮不久,那女人就打电话过来了。晓星尘从来没和谁生气过,这一次他也只是冲电话那头的女人大声说话而已,请她离开,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然后就把那女人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晓星尘找不到薛洋,已经报警了。两天后居然在学校里找到薛洋了,晓星尘第一次生气了。
他帮薛洋和老师请了假把薛洋带回家,他问薛洋这两天去哪里了。薛洋不回答,反而不屑地看着晓星尘。晓星尘叹了口气,才和薛洋好好解释。
过了两天气消了不少薛洋大概能勉强接受晓星尘的解释了,低着头不说话。
“阿洋,过来。”晓星尘温柔地唤薛洋的名字。薛洋十分委屈的凑过去,晓星尘就把他拉进怀里了。
薛洋先是愣了愣,然后埋头在晓星尘的肩上,说话声带着很重的鼻音,他说,他不想要晓星尘和别人在一起,他不想离开这里。
晓星尘轻轻拍着薛洋的背,温柔地承诺,他以后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就他们两个人,一个家。
晓星尘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润了,薛洋原来是那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以为这么多年在他身上倾注的亲情已经让薛洋变得有安全感了。没想到薛洋要的不只有亲情。
他对薛洋又何尝不是呢?
这个生日和往常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并没有因为薛洋说了奇怪的话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薛洋也只是吃着晓星尘做的饭菜,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淡无比。薛洋其实喜欢辣的,晓星尘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薛洋喜欢糖果而已,其他关于他的,他一无所知。
薛洋的演技果然是登峰造极的,转眼两天就过去了。薛洋逃离了这种演戏的生活,只要会学校,他能保持成绩,别的纪律条例他才不管呢。
全封闭式的学校是不能带手机的,薛洋当然有自己偷偷买了,然后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用。
晓星尘一直以为薛洋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直到校长打电话找到他,他才知道薛洋在他面前的模样,从来就不是薛洋。
他对薛洋的信任也在一瞬间崩塌了。
(中)
薛洋把人打废了,断了三根肋骨,还有右手,大腿上捅了一刀差点捅到大动脉。
不过因为那个人说了他一句九指的怪物,还骂他是同性恋。
薛洋在学校里的确和男孩子谈恋爱,那个人同他一样,也是不守纪律的,不过没薛洋那么放肆罢了。薛洋在学校可是出了名地坏学生,除了成绩好之外其他地方一无是处。旷课那是家常便饭了,泡吧那也是无比正常,成天和社会上那些混混在一起厮混,谁要是说了一句他不爱听的必定得把人打残了。他和那个男学生甚至光明正大地在学校里谈恋爱,还偷偷接过吻。
一开始晓星尘是不信的,可是当他来到学校,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晓星尘便无话可说了。
他知道,一种地狱业火般的占有欲已经将他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谈恋爱?薛洋和别人谈恋爱了,若是个女孩子,晓星尘或许都没这么生气,就当他是青春期。但是薛洋谈恋爱的对象是个男人,这让他如何接受,薛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牵手,拥抱,亲吻。
晓星尘见到薛洋的时候薛洋就在校长办公室,陪同他的还有那个所谓的恋爱对象。
晓星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薛洋,眼里是重重的戾气,笑得十分残忍,好像是在嘲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十分挑衅。
薛洋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了,既然晓星尘都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薛洋一脸稚气未脱,却故作成熟。晓星尘盯着薛洋所谓的男朋友看了许久,薛洋注意到他的眼神,伸手一揽,把那男生搂进怀里,轻蔑地说:“怎么晓星尘?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薛洋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让他狠得牙痒,却也无奈,只是缓缓的说出几个字:“你骗我……”
“是!我一直在骗你!你不是很高兴我这样做吗!”薛洋大笑几声,十分地放肆,有些绝望地看着晓星尘。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没给过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晓星尘自己都惊讶了,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失态,幸好校长说让晓星尘自己处理,给薛洋做思想教育,然后就出去了。否则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真没个家长的样子。
“我想要的……!”薛洋冲晓星尘吼到,他的眼睛没有了色彩,有的只是绝望,“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晓星尘知道,薛洋想要的是自己的生活,他根本不想成为像他一样那么优秀的人,他想要的只是一种安全感,想要他,永远不会抛弃他。
可是这不是爱啊。
薛洋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大概是知道薛洋和晓星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晓星尘是薛洋的养父,他曾经在校门口见过晓星尘。晓星尘和薛洋相处的方式就像是多年的情人一样,他十分嫉妒,他明白薛洋是不喜欢他的,却不知道薛洋是不是喜欢晓星尘。
“跟我回家。”
“我他妈就没有过这种东西。”薛洋明明快坚持不住了,却还是嘴硬,他觉得这一次他和晓星尘就彻底完蛋了,他甚至做好了搬出去的准备。
“你有,和我回去。”晓星尘想拉薛洋的手,却被薛洋暴躁地甩开。晓星尘再次执着地把薛洋拽到身边,低头在薛洋的唇上留下一吻,薛洋的身体立刻僵住了。旁边那位男生也是惊讶得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们。晓星尘对那男生笑了笑,开口便道:“失礼了,我们先回去了。”说完便拉着薛洋离开了。
校长此刻就在门外,看到二人以为晓星尘已经做好了薛洋的思想工作准备多说几句的,晓星尘却抢先一步对校长歉意地笑笑:“抱歉,我家孩子不听话,给您添麻烦了。”然后就把薛洋带走了。
薛洋从没见过晓星尘生气,此刻晓星尘这副模样确实让他饶有兴味。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不管是打人还是谈恋爱。
晓星尘把薛洋扔进车里,一路狂奔到了家里。到了家中,薛洋关上门的一瞬间就被晓星尘压在门上,背后狠狠地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薛洋的背后有些疼痛,张嘴就想骂晓星尘凶什么凶,一抬头就迎上了晓星尘的唇。
薛洋的嘴被堵住只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刚想挣扎就被晓星尘抓住了手腕压在门上。
晓星尘闭着眼睛亲吻薛洋的样子十分迷人,薛洋甚至不舍得闭上眼睛了。他想看,想看晓星尘动情吻他的模样。
晓星尘的吻很温柔,却是极有占有欲的。薛洋的唇瓣被他含着,全是占有的意味。晓星尘侧着头吻薛洋,舌尖挤进薛洋的唇缝里研磨,撬开薛洋的牙关,两条滚烫的舌头就缠在一起了。
薛洋有些受不住,仰着头却还是固执地睁着眼睛,他要看晓星尘如何吻他,如何对他发泄心里的占有欲。
薛洋挣扎着,抗拒他的入侵,脑袋偏往一边又被晓星尘捏起下巴强行扭过来,舌头再次入侵。薛洋的手腕被晓星尘捏得有些疼了,都使不上力气。薛洋就被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晓星尘吻了将近五分钟,越到后边薛洋越使不上力气,感觉腿都有些软了。薛洋靠在门上慢慢滑下去,晓星尘就把薛洋紧紧地抱在怀里,继续吻他。
二人分开时,早已是气喘吁吁,唇上还残留了些水渍。薛洋的眼圈有些红了,被吻到腿软,这,这太丢人了!
薛洋想推开晓星尘,晓星尘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拽着薛洋扔进了沙发里。
“我想要,你。”晓星尘跨坐在薛洋身上,扯开束缚的领带,整齐地摆放在沙发旁的桌子上。白色的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包裹在衬衫里的锁骨若隐若现,眼里是浓浓的欲望,和绝望。
“不……”薛洋不想要,但他从来没拒绝过晓星尘。难道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所谓的安全感吗?为什么现在晓星尘给他了他却说不要。
“你滚!我他妈不要!”薛洋的眼圈很红,鼻子也有些酸酸的,你要什么啊,人家又不爱你。
“我一直都……”晓星尘痛苦地低头看着薛洋。薛洋此刻用手背挡着眼睛,仰头,喉结上下滑动着,似乎是太难受了,却强忍着不流泪。
“阿洋,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晓星尘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把薛洋的手拿开,看看他的眼睛。
薛洋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捂住眼睛,那副委屈的模样实在太让晓星尘心疼了。
“你看看我好吗?”晓星尘把薛洋的手轻轻地掰开,弯腰下去吻他。
薛洋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任由晓星尘吻着。
晓星尘从薛洋的额头向下吻,用唇感受薛洋的轮廓。他的指尖有些冰凉,触碰到薛洋的皮肤时薛洋有明显的反抗。晓星尘温柔地解开薛洋衣襟的扣子,从耳根吻到薛洋的肩。
“不……”薛洋却没推开晓星尘,他不敢拒绝,他怕拒绝了,晓星尘就会不要他了。
晓星尘愣住,没有再继续吻下去。
是啊,他不要,自己一厢情愿有什么意义。
晓星尘痛苦地闭上眼睛,埋头在薛洋的颈间。
薛洋只听到晓星尘颤颤巍巍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晓星尘说,对不起。
薛洋没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晓星尘感受到薛洋的异常,抬起头一看,薛洋竟然是哭了。
那年痛失手指都没能让薛洋掉一滴眼泪,如今只是这样,薛洋就委屈哭了。晓星尘心疼地替薛洋擦掉眼泪,吻了吻薛洋的眼角。
“不哭了不哭了,阿洋乖,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这么一说,哪知道薛洋开始抽泣起来,晓星尘手足无措,又是亲又是哄的。
“我不生气的,你乖,没有不要你。”晓星尘心疼地替薛洋擦干了泪水,抱紧薛洋。薛洋终于有反应了,搂着晓星尘的腰,钻进晓星尘怀里。
渐渐地,薛洋没了动作,晓星尘低头一看,这孩子已经睡着了,不由得无奈地笑笑。还真是个孩子,哭累了就睡。
不过现在,显然他不能把薛洋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小孩子了,薛洋就算不喜欢他,他自己也还是……
这样是不是违背了所谓的伦理道德?
但是他和薛洋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薛洋连姓都不随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名字。而且,这十年来薛洋也从来没有叫过他父亲之类的。说是养父不如说是哥哥,薛洋小时候他就让薛洋称呼他为哥哥,等薛洋到了青春期,就开始叫他的名字了。他对这个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薛洋叫他什么他都无所谓的。
薛洋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人,每一个角色都是晓星尘在扮演,亦或是父亲,兄长,导师,还有……情人,全是他一个人。
他竟然一个人就占据了薛洋的所有,这代价太少了,让晓星尘觉得自己是七世有幸。
那日他决定领养薛洋,全都是因为同情。福利院不会有太多钱用于薛洋的治疗,就算有爱心人士帮助,薛洋以后再福利院肯定不会过得好的。福利院那个条件,都是一群无父无母的孩子们,对薛洋的成长很不好,他或许会因此有自闭症。
晓星尘见过很多这种孩子……因为他自己也……
他是私生子,也是晓家这一代唯一一个男丁了。
晓星尘同薛洋一般,几乎是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他自幼跟着母亲,不知道父亲是谁。那年母亲因病与世长辞,他才五岁,便被镇上的人送进了福利院。福利院里有很多薛洋那样的孩子,十分自闭,从来得不到爱。
福利院的生活没过多久,父亲就派人找到他了,他告别了福利院,却没有忘记里面的生活。
晓星尘成年以后便有了自己的经济能力,父亲希望子承父业,他从来到那个家开始就被逼着学各种东西,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
仅仅是刚上高中的年纪他就比同龄人不知道优秀了多少,他请求搬出去住,用了一个他父亲无法拒绝的理由——学会独立。
他始终是无法脱离父亲的掌控的,父亲已经老了,需要他来管理公司,他从小就受这个家那么多恩惠,他自然是要报答的。
虽然现在已经不怎么兴子承父业或是公司联姻那一套了,但父亲的希冀他无法拒绝。
但是晓星尘不允许替父亲决定他的生活,这是他唯一一个条件。父亲欠他和他母亲的所有,换这么一个条件。他选择继承公司那是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的报答,以后若是他不娶妻生子,也没人可以干涉他。
所以晓星尘领养薛洋的时候父亲只是说,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小孩子这种事情是异想天开,却也没有拒绝,反而比他还要关心薛洋,薛洋出国治疗也都是他安排的。
他唯一一次对父亲说谢谢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薛洋现在已经长大了啊,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的生活,这些他都不能干涉。
薛洋喜欢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他想做薛洋生命中的唯一一个人,特别是做薛洋的情人。他想要啊,可是人家不想,人家只是缺乏安全感,对他的依赖不是爱。
他却以为薛洋是爱上他了,薛洋不喜欢他和别人在一起,那也是害怕他和别人在一起之后会抛弃他。
薛洋自始自终要的只是安全感而已,当他给不了薛洋安全感和足够的爱时,薛洋就会从别人身上加倍索取,或是从今天那个男生身上,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反正轮不到他。
这一切都是他对薛洋的过分溺爱造成的,怪不了谁,他自己不够好,薛洋不喜欢他。
晓星尘抱着薛洋许久,才把薛洋叫醒,把他背去房间。薛洋半梦半醒,趴在晓星尘的背后,晓星尘把他背进哪间房他都不知道。
晓星尘当然把薛洋带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同薛洋一起睡下,让薛洋靠在他的肩上。
大白天的亏薛洋能睡着,昨晚肯定去泡吧了吧。晓星尘倒是睡不着,只是静静地看着薛洋。
他和薛洋,睡在同一张床上,物理距离无限逼
近,心理距离却隔了十万八千里。
(下)
薛洋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晓星尘不在身边。薛洋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立刻给晓星尘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电话那边的人比他还焦急:“阿洋怎么了?”
“你在哪。”薛洋没好气地说。
“我在你学校呢,处理点事情。”
“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饿了吗……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
薛洋应了一声就挂掉电话了,心情都变好了不少。薛洋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襟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口多了几个吻痕,脸颊不由得发烫起来。薛洋跑去洗手台上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脖颈处,也种上了许多草莓。
薛洋穿好衣服,便窝进沙发里,裹着毯子七仰八叉地躺着。也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反正脸色不是很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晓星尘才从外边回来,薛洋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玩自己的。晓星尘有些失落,默默地去厨房给薛洋做吃的。
晓星尘回来了,薛洋自然闲不住了,就去厨房里骚扰晓星尘。晓星尘要是拒绝,他就一脸委屈的样子,那表情就是在说,你又不要我了。晓星尘没办法,只好在薛洋的骚扰下做好了晚餐。
薛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每一个地方都不想放过。他说,晓星尘你是我的,你不许不要我,不许找别人。
晓星尘沉默,先找别人的明明是薛洋啊!
晓星尘去学校的目的,一是处理薛洋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二是找到那位男生,和他谈话。
他其实根本没有立场干涉他们的,因为那孩子说,你自己不也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干涉我们。
是的,这个“我们”不包括他。薛洋依赖他,习惯他在身边,所以才不给他找别人。而不是因为喜欢他。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薛洋而已。
晓星尘也没怎么吃东西,折腾一天了,就陪着薛洋吃,他是没这个心情了。饭桌上二人无话,如果是平常,薛洋肯定要说好多段子开逗他笑了,可是现在……
“晓星尘……”薛洋忽然叫他的名字,“我和那个人分开了。”
晓星尘放下筷子,望着薛洋,问他为什么。
薛洋便说,他其实从来就没喜欢过那人。
“那你为何要和那人在一起……”
“因为他像你啊。”薛洋直言不讳,然后默默地扒饭。
哐的一声,晓星尘的筷子就掉在了桌子上,他呆呆地看着薛洋。
“晓星尘,我拒绝你是因为我……我还没有……”薛洋承认自己是怂了,他当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话自己都不知道,拒绝晓星尘并不是他的本意。
“不会讨厌你的,不会不要你。”晓星尘知道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薛洋从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只能从别人身上攫取了,是他不好。
薛洋这才抬起头来,和晓星尘对视。二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然后薛洋绕过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饭桌,跨坐在晓星尘的腿上,双手搂着晓星尘的脖子。
“晓星尘……”薛洋闭上眼睛,稍稍低下头。
晓星尘搂着薛洋的腰,抬头吻他。晓星尘只是摩挲着薛洋的唇不敢深入,怕是怕是又像昨天那般。直到薛洋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两条舌头才迫不及待地缠绕在一起。
晓星尘按着薛洋的脑袋,找回主动权。薛洋就死死地压着他的肩膀,也想主导这个吻。可是很快,他就沉溺在晓星尘的温柔里了,他的攻击一点一点被晓星尘瓦解,完全被牵制,接着一波带走。
薛洋渐渐呼吸困难,晓星尘才放开他。二人分开是唇瓣牵出几根银丝,薛洋的脸颊通红,晓星尘也好不到哪里去。
“晓星尘……我……”薛洋低着头和晓星尘额头相抵,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晓星尘失笑,蹭了蹭薛洋的脑袋:“我知道的,不必说了。”
“不是啊我想说,我们能不能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
“不行!”晓星尘的脸忽然变得又烫又红,把薛洋从他腿上推下去。
“我靠晓星尘!你假正经什么啊!昨天明明就想强……”
“别说了!”晓星尘不敢看薛洋,他怕再看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了,薛洋在勾引他。
“你吃好了吧我收拾一下。”
“晓星尘!”薛洋看着晓星尘忙碌的身影,气都没地方撒。晓星尘甚至没多看他一眼,薛洋简直气得要跺脚。
“喂!”
“晓星尘你个禽兽啊!”
这时晓星尘才转头过来看薛洋,那表情可是十分严肃认真的。
“说不行就不行,你还未成年。”
“你不爱我了!”薛洋开始撒泼打滚。
“我爱。”晓星尘淡定的回答,薛洋确实没招了,转身回房间。他还天真的以为晓星尘会来哄他,结果等到他都睡着了都没见着人。没想到晓星尘那个死木头到了第二天才来敲他房间门,薛洋都要气笑了。
只好再等半年咯?
偶尔亲亲也不错啊……
屁啊能亲不能上!
薛洋觉得自己要崩溃。
晓星尘这边接到的通知是薛洋已经被退学了,晓星尘也没帮他求情什么的,毕竟薛洋他自己都说了,不想上学,晓星尘也就由着他去了。
晓星尘便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薛洋送进公司实习,被薛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理由是,他还未成年。
这个理由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转眼间,薛洋十八岁生日就到了,然而薛洋并没有记得这一天,晓星尘又要工作他在家里无聊到游戏都不想肝了,就到处溜达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薛洋才想起要回去。晓星尘不在,所以他打算过一天的泡面生活。
一回到家里,薛洋刚打开灯,就被炸了满脸的彩带。薛洋呆在原地,只见彩带飘落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晓星尘。
晓星尘把他压在门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生日快乐。薛洋才想起来这天是他的生日。
晓星尘拉着薛洋到了厨房,有些不太好意思:“每年都是这样啊……没什么新意的。”
二人面前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约莫是刚刚做好,还冒着热气。
“你今天公司没事情吗……”薛洋不知道说什么,他当然是很感动的今年的生日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啊,今年晓星尘是他的恋人了。
“能有什么事。”晓星尘把薛洋搂进怀里。
薛洋知道晓星尘的话没说完,哪年不是这样,只要一到他生日晓星尘就会在家陪他一天,不管有多忙他都会这样,十年了没变过。碰上薛洋在学校的话他会特意跑去学校把礼物给薛洋。以前是父亲对孩子的溺爱,现在是恋人之间的情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二人吃好了之后薛洋破天荒地主动收拾,碗也是他洗的。洗完之后就往晓星尘怀里蹭了,酝酿着怎么勾引他。
晓星尘才不吃薛洋这一套,就把薛洋赶去洗澡了。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只听见薛洋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晓星尘!给我拿毛巾!”
晓星尘无奈的笑笑,这孩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时候才能记得一次。
晓星尘给薛洋准备好浴袍和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让薛洋过来拿毛巾。薛洋把门打开一些,大半个身子在门后,他抓住了晓星尘的手腕。
“一起洗啊。”
“你都多大了……自己洗。”
薛洋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晓星尘!今天我生日你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
“那一大桌子菜是谁吃的?”对于薛洋的撒泼打滚晓星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又不是猪,你也吃了好不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晓星尘……”薛洋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晓星尘总会吃一套的。
“我……去找我的浴袍。”
事实证明,晓星尘就受不了薛洋那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立刻就答应了。
薛洋见晓星尘答应立马换了表情,放开了晓星尘的手,虚掩着门,还不忘叮嘱晓星尘快一点。
浴缸里的水早就放好了,薛洋倒了大半瓶泡泡剂下去,整个浴缸里浮着厚厚一层泡沫,薛洋就躺了进去。
晓星尘进来的时候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毛巾,他的浴袍同薛洋的一起搁在架子上。晓星尘打开淋浴器,热水哗哗地流下来,浇了他从头到脸。晓星尘闭着眼睛,挤了些洗发露在手上随后往头发抹去,很快他的头发就被白色的泡沫包围了。晓星尘认真的洗头,并没有注意到正躲在帘子后边偷看他的薛洋。
泡沫被水流冲散,顺着晓星尘的身体一路向下,流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薛洋此时就像饿极了的狼一样,他想把晓星尘一口一口的吃掉。晓星尘的皮肤被热水掠过,泛着些粉色,身材也特别好,绝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薛洋放下帘子,故意嚷着:“晓星尘,你好了没有啊,给我洗头。”
晓星尘回答他就快好了,薛洋的嘴角勾起,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出一会儿,水流的声音断了。晓星尘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把毛巾围在下半身。即使那是他的恋人,他还是不习惯在谁面前一丝不挂。
薛洋的身影在帘子后边若隐若现,晓星尘看得发呆,直到听见薛洋不耐烦地喊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到哪里去了。
晓星尘摇摇头,走向薛洋,掀开了帘子,就看到他的恋人,薛洋,正在半躺在浴缸里——玩泡泡。
……
晓星尘从旁边拿了张矮凳子,坐到浴缸旁边,给薛洋洗头发。晓星尘的手指很长,力道不轻不重,很温柔,薛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晓星尘倒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当薛洋不想动就给他洗头而已,薛洋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阿洋,自己把泡沫冲掉。还有下次别弄这么多泡泡。”
“知道了!”薛洋忽然站起来,带着半浴缸的水和泡沫,哗啦泼了晓星尘一身,晓星尘半边身子都湿了。
薛洋现在就是一丝不挂,他就不信晓星尘看他这个样子还能淡定。薛洋窃笑着跑去把泡沫冲了,回来一看,晓星尘这块朽木竟然正在换浴袍要出去了。
薛洋又跑进浴缸里,差点要滑倒,急忙喊了一声晓星尘。晓星尘也注意到了,怕薛洋磕到浴缸边急忙赶过去。薛洋嘴角上扬,顺势把晓星尘拉进浴缸里了,浴缸里的水又溢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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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写得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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